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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绿色基因

我们有很多可以替代杀虫剂的害虫防治方法。其中有些已经有人在用并且取得很好的效果了,另外一些则处于实验室测试阶段,另外还有一些是还在科学家的构想当中,他们在等待合适的时机来进行测试。所有这些的共同特点是:它们都是生物控制,是基于对要控制的生物的了解以及对这些生物所依存的整个生命圈的了解的基础上进行的。来自生物学不同门类的专家都在为此作出贡献 — 包括昆虫学家、病毒学家、遗传学家、生理学家、化学生物学家、生态学家 — 他们都投入了他们的知识以及创意来创建出关于生物控制的新科学。
——雷 切 尔 •卡 森 (Rachel Carson ),《寂静的春天》(1962)

PART   1   环保人士对基因工程的反对
对基因工程的反对态度所带来的危害远胜于他们在其他方面的错误 。我们因此而令很多人挨饿,阻碍了科学的发展,损害了自然环境,并拒绝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工具。当我们在捍卫那个非常荒谬的 “自然”概念的时候,我们抛弃了当年雷切尔•卡森 (Rachel Carson ) 鼓励我们追求的东西 — 关于生物控制的新科学。我们使自己看上去跟那些鼓吹“智慧设计”或提倡废止干细胞研究的人一样失去了理智,并且我们还向公众以及政策制定者灌输这样的非理智想法。家,但我们最需要的是他们,有了他们,我们才能发展出真正可持续的农业,才能完成雷切尔•卡森的心愿。
环保人士对基因工程持一个反对态度导致民众对基因工程也产生了害怕。

PART   2   基因工程
当 20 世纪 70 年代基因工程以 DNA 重组的面貌诞生的时候,看到很多人对此产生巨大恐惧,我感到非常吃惊。我是学生物的,我知道基因一直以来都是可以互换的,特別是微生物的基因。与其说我们是创造了新的科技,不如说是刚开始跟上一个旧的科技一 微生物自 35 亿年前就已经在使用这样的技术了。这些年来,我采访过很多人,我发现,凡是职业的生物学家基本上对于基因工程都不害怕。他们大多数人都将这一技术应用到他们的研究当中,因为这一科技正在改变生命科学的方方面面。深信的基因工程可能带来的危害。可惜那些都是缺乏背景的生物学分析。他们说,会有超级杂草!过敏!基因漂流!转基因新品种!又是新东西!当市民大众 说 “天啊!”的时候,生物学家说:“那又怎么样?”所有这些在野生环境和农业里是很常见的事情。在野生环境下,你可以研究它。在农业以及进行过修复的环境里,你可以改良它。基因工程可以帮助我们更准确、更高效、更大范围地实现目标,这些就是所有新的东西。跟核电一样,那些知道得最多的人是顾虑最少的。工程是好事,对环保分子而言更是如此。写来指代基因工程,而不是用现在依然流行的 GM 。 GM 通常是指代“基因改造”,有时是指“基因操作”,但是这个词适用范围太广了。所有的进化以及所有的农业和所有的选择性育种,都是基因操作,并且从来都是如此。 GE 则指明是基因工程,是一个更细的学科。跟选择性育种不一样的是,基因工程会探索和决定某些特征的基因,然后会直接对基因进行处理。而杂交则通常只能局限在现有的生物或物种的基因组所包含的特性或者是基因的基础上来进行。而基因工程则可以去找寻一些关系更远的生物。基因工程的一个同义词是转基因。能是正确的做法吧 。” 一 直以来的那种恐惧都会浮现出来,人们会想到嵌合体、想到怪兽、想到多一个或少一个指头的新生儿、想到开放性脊柱、想到那些会给正常种子带来破坏的坏种子。一旦这东西被放开之后,就不能收回了。这是违背自然的。这纯粹是人类的傲慢,并且最终会被惩罚的。来的影响。就跟其他好故事一样,部分原因是人们将不同的东西混为一谈了 — 20 世纪 90 年代的时候,有一种转基因西红柿,名为 Flavr - Savr ,人们向西红柿的基因组里加入了一种细菌的基因来减慢西红柿成熟的过程,并且很受欢迎,但是因为运输上遇到了很大困难,并且其味道也不怎么好,于是这个品种就消失了。1991 年,有人尝试将比目鱼基因植入西红柿,希望培育出一种抗霜冻的品种,但也没有成功。事实上是从没有过哪一种草莓里是含有鱼的基因的。
人们对基因工程产生恐惧。
PART   3   围绕着基因工程的整个争端
纪 70 年代 — 本来应该在那时候获得解决。这个技术当时叫“基因拼接”,当时有了其他一些发现和发明作为铺垫,到 1974 年的时候,这项技术走向成熟,可以将来源不同的各种基因混合起来,甚至可以有人的基因,也可以有细菌的基因。当时最初的一种应用是拿来生产用于治疗糖尿病的胰岛素,因为这种方法更廉价、更安全,可以批量生产。人们都意识到这个会成为非常强大的一种技术。有些科学家则担心一些可能存在危害性的细菌会因此而被创造出来,于是他们提出要暂停 DNA 重组技术的研究,直到危险因素被排除为止。教组织和环保人士更是决心要打赢这场战争。他们认为,科学家在扮演上帝,并且只会创造出令人厌恶的怪物。环保人士说,他们会创造出恶魔生物,并且危害到所有的生物。人们认为世界上还会出现抗胰岛素的流行病和肿瘤瘟疫。法案禁止 DNA 重组技术的研究。美国国会也开始立法对此类研究加以限制。Conference ),会议在加州举行,旨在探讨 DNA 重组技术。有来自世界各地的位遗传学家和相关行业人士参加,他们在会上探讨如何规范对此项技术的研究。他们草拟了一系列的实验室监护规范,并且规定只允许使用在实验室外无法生存的生物进行研究。有些实验则被彻底禁止,例如对病原微生物基因的实验。这些指引其后得到了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的认可和执行。是给他安排会见一些知名的学者。布朗的看法是:“政府也许不是最先知道一些重要的新想法,但政府不该在所有人后面才知道这些想法。”因此,每隔几个礼拜我都会花几天时间迎接像组织管理大师彼得•德鲁克 (Peter Dmcker )、未 来 学 家 赫 曼 •卡 恩 (Herman Kahn )、农 民 诗 人 温 戴 尔 •巴 里 (Wendell Berry )、媒体专家马歇尔•麦克卢汉 (Marshall McLuhan ) 这样的人。1977 年,也就是阿西洛马会议两年后,加州立法机关威胁要对本州的 DNA 重组实验立法进行规范。于是, DNA 结构的发现者、“冷春天”哈伯实验室的主管詹姆斯•沃森 (James Watson ) 就被邀请到政府部门座谈。沃森是早期签名表示要支持暂停 DNA 研究的一位学者,他也帮助筹办了阿西洛马会议。我的观点是,我不认为 DNA 重组实验对公众的健康存在重大或者是可见的威胁,因此我不认为有必要立法。我作为科学家,研究 DNA 已经有 30 年,而我作为一个实验室的主管,我对我们实验接触到的病毒也有道德以及法律上的责任,我肯定会考虑这事情……化,使之在实验室环境下生长,它就失去了病毒性。化学生物学家通常都很长寿。(而有机化学家则不是这样,他们的寿命比平常人短 5 岁,因为他们在实验室总是遇到闻起来很不爽的气味,这些气味是有损健康的。)因。假如说大肠杆菌获得纤维素酶有什么进化上的好处的话,那么它就会干掉人类,并且它现在肯定就已经做到了,不管是通过病毒传播还是其他方式。进化总是在为特定的生物筛选出适合他们在某种特定的生态位生存所需的基因。我并不担心会出现“怪物”……并且这一数字还将攀升至 1 亿。我认为这是除去建造核辐射避难所以外,联邦政府财政支出方面最大一笔浪费。为什么对于本来没有危险的领域要加以控制?我完全同意公众应当参与到他们可以获得事实说明的讨论过程中,但我们的传统是,除非你看到了火灾,否则我不会喊失火。斯 •贾 德 森 ( Horace Judson ) 所 写 的 《创世的第八天》(1996)。贾德森的报告指出,在阿西洛马会议后一年,“科学家们的会议的生物学家现在都认为,危险性当初是被大大高估了,而由此带来的实际影响却是有害的。在之后的 20 年里,这一标准在慢慢地放宽”。而 DNA 重组技术 — 基因工程一 -继续对药品研究带来变革,也改变了生物学的每一个分支,还成为了多种其他学科(包括化学、罪案侦察、人类学以及农学)的重要工具,并且都没有带来任何一点儿危害。政治意义而非科学上的意义。科学家们所设定的指导方针远远比政治家们所能设定的要精细和准确得多,并且这些指导方针还可以逐年修订,以反映实际科学研究的进展。与此相比,政治家定的指导方针不但不能有微调,甚至连任何修改的余地都没有。最近美国政府通过简单的立法禁止大多数人体干细胞实验就是经典的例子。而那些参加阿西洛马会议的科学家则预见到了政治家可能采取的这种愚蠢做法,他们自己及早承担了公众责任,并且与时俱进地继续承担这一责任。
通过立法来限制基因工程的发展来保护民众健康的方法存在争议。
PART   4   地球之友内部的分歧
Ames ),他是加州大学伯克莱校区的化学生物学家。他当时要解决的问题是,工业系统经常会排放大量新的化学成分到环境中,却事先没有经过毒性测试。花费会高达 75 万美元,要知道,每一年就有 1000 多种新的化合物排放出来。因为他相信任何可以导致癌症的化学品也会导致基因突变,埃姆斯会培育出一种特殊的菌株,使它们可以用做备用品来进行毒性测试。他会找来沙门氏菌,并且非常巧妙地作出一些设置,使得那些细菌在浸满了某种特殊营养液的培养皿里快速饿死,除非它们发生突变并且开始去吃那些营养。他会将一滴化学物质滴到培养皿里去。假如两天之后,沙门氏菌的后代在培养皿里繁殖得很好的话,就表明了是化学物质带来了突变,并且很有可能也产生了癌症。虽然埃姆斯花了 10 年时间才研究出这种测试方法,但他还是把用到的沙门氏菌菌株以及其方法公布了出来,没有去申请专利,从而使得任何人都可以使用这一技术。以往人们作动物测试需要花费两年的时间以及数十万美元的成本,而埃姆斯的测试则只需两天时间,并且其成本仅仅为 250 到 1000 美元。这一方法成为了毒性测试的标准方法并且沿用至今。这 是 由 戴 维 •布 劳 尔 (David Brower ) 于 1969 年创立的一个环保组织。到了 20 世纪 70 年代,当地球之友迅速成长,其影响也在扩大,还在国际上发出声音的时候,他们发起了一个反对基因工程的行动。地球之友顾问委员会的两位著名的顾问提出反对,并且最后当他们的意见得不到尊重的时候,离开了地球之友。他们分别是刘易斯•托马斯 (Lewis Thomas ),他 是 《细胞的生命》 —书的作者,也是斯隆-凯特林癌症中心的主管;另一位是保罗 •埃 里 克 (Paul Ehrlich ),他是当时最有影响力的持环保激进观点的科学家。埃里克写于 1977 年的这些文字现在依然适用:由此引发的一些争议感到相当沮丧。人们说,这一研究应当停止,因为它是 在 “干预进化”。人类一直在干预着进化的过程,很长时间来都是这样,并且我们用不同的方法在干预。当我们开始家养植物和动物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在对进化带来重大的改变了。之后,我们每次改变环境的时候,我们都在干预进化。大体而言, DNA 重组的研究并没有对这样的干预带来多大的风险 — 虽然它会加速我们干预进化的速度……千百万年的进化所产生的产品进行竞争,而自然进化的产品是有相当大优势的。此外,有证据表明,细茵群体内部一直在进行 DNA 的交换,甚至于它们会和原核生物(更高级的生物)进行 DNA 的交换。工具 — 也是达到科学最高目的的一个工具,也就是理解宇宙以及我们自身……假如说人们因为担心 DNA 重组技术会被用做邪恶而非友好的目的而终止其研究,那其他所有的科学都会面临类似的责难,那将意味着基础研究的止步。假如我们真的作出那样的决定,那就意味着人类要放弃科学带来的好处,而这对于一个人口高度密集的地球而言是不可承受的代价,因为我们需要依赖于先进的科技才有望走向一个“可持续发展的社会”……对于环保主义者以及地球之友董事会而言,一个可以带来启发的研究是伯克莱的布鲁斯•埃姆斯对沙门氏菌所培养出的试验性茵株的研究,这个技术可以用来检测化学工业里创造的合成有机物的毒性。假如你对此科学背景有了解,必定会清楚这是环保主义者近几十年来所获得的最为有力的一个工具。但埃姆斯的研究却因为对沙门氏菌做 DNA 重组实验遭到禁止而止步不前。这样一来,地球之友实际上是在阻挠对人类历史上最有潜力的监测环境毒性的工具的研究。
将基因工程作为最有力的工具有助于科技的发展。
PART   5   转基因作物的安全问题
转基因作物的安全问题克因为抗议而离开地球之友 30 年后,地球之友和其他所有我认识的环保组织依然在反对基因工程。他们当中大多数会反对转基因作物,他们因此还创造了一个词,叫 “弗兰肯斯坦食物”。人们自古以来就对饮食非常挑剔,并且会对“错误的”食物大吐口水,我想也许这是问题的核心,假如环保人士意识到食用转基因食物是安全的,他们的抱怨就会消失。我们就从这里开始吧。生活在北美的所有人大胆地食用大量的转基因作物。(现在,美国 70%的加工过的食物含有转基因的成分,它们大多数是玉米、油菜籽,以及大豆;差不多半数的玉米田种的是转基因玉米,我们吃的蛋糕、薯片以及玉米饼都是转基因的;我们所吃的半数的糖也是来自转基因的甘蔗。)与此同时,生活在欧洲的所有人一 - 他们相当于控制组 — 选择不食用含转基因的农产品,他们甚至还禁止所有转基因食品的进口,并且为此付出了相当大的经济代价。这一实验规模相当庞大,而且结果也出来了,但人们没有发现实验组与控制组有什么差别。表明我们有必要去担心转基因作物的安全问题。有千百万的人吃过转基因的食物了,还没有人因此而生病。差不多所有的啤酒以及奶酪都是用转基因的微生物发酵出来的,但没有人对此有任何抱怨。”工作。他被认为是“世界领先的园艺家以及环保教育和生物多样性专家之 一 ” 。他几乎获得过所有的环境类奖项,以及国家科学奖,《时代》杂志称他是“地球英雄”。)审核的依据是来自全球各地的 50 位权威独立科学研究报告。目前市场上可购得的转基因作物 — 以及由此做出来的食物 — 被确认是安全而且可食用的,实验方法也被认为是正确的。油菜)制造的食物,截至目前为止,尚未观察到有不良反应……能会产生不良反应。由此有人担心转基因的作物会带来浓度更高的这些因子。但对于目前市场上的转基因食品的深度测试皆没有得出支持这些担心的证据。截至目前为止,尚未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发现有人因为食用转基因食物而导致中毒或营养不良的反应。”因作物丑闻 》 (rAe GM Foot /   中的综述:目前没有任何一丁点证据说明转基因作物对人体有危害界上每一个科学研究机构 — 有来自印度、中国、墨西哥、巴西、法国、美国以及英国皇家科学院的目前行内领先专家,分别发表了关于此议题的四篇报告 — 都证实了这一点。独立研究的结果指出,转基因作物相比于传统的作物不会对人体带来更大的危害,而传统作物还不需要经历如此严格的测试。2001 年,由欧洲委员会拨款支持 — 而非行业拨款 — 的 81 份科学研究表明,没有发现证据表明转基因产品对人体或环境带来危害。他们为此作了 15 年的研究才得出这一结论。
无法预估转基因带来的危害,虽然现在各种研究结果表明无害,但不能保证对后代会不造成影响。
PART   6   植物的毒素
么做?有些人直接就否认这些科学存在。2008 年 2 月,英国有一份杂志《生态学家》 从取这名字是不准确的)的编辑如此写道:“(政治家)确确实实可以说,他们从没有看到任何数据显示吃转基因食物对人体有害,因为根本就没有人作过这方面的研究。”有人说科学是无关紧要的。约施卡•费舍尔 (Joschka Fischer ) 是德国绿党的一位领袖,也是 1998 年到 2005 年期间的德国外交部长。他 2001 年的时候曾这么说:“欧洲人不想要转基因食物,就这么简单。研究结果表明什么并不重要,欧洲人就是不想要转基因食物,我们需要尊重这一点。”反而比传统食物和有机食物更安全。在美国,要在土地上新种转基因作物,需要经过美国食物药品监管局、美国国家卫生研究所以及环保署的测试,与此相比,那些由农民自己杂交的新品种则无需经历如此复杂的程序。种,经过新西兰人的大力推销,现在风靡全球。但正如以色列植物科学家乔纳森 •格 雷 塞 尔 (Jonathan Gressel ) 所指出的:“假如猕猴桃是通过转基因的方法培育出来的,估计它就不会被放到我们的餐桌上了。有极少部分人会对猕猴桃产生过敏反应,其症状会表现为局部口腔过敏综合征,甚至是可以致命的过敏性反应,他们吃下果子以后几分钟就会产生这样的反应了。”(花生、贝类、麦子、奶制品以及其他常见的食物都会让人产生过敏反应。但未来人们有可能通过基因工程的方法使得人们吃这些食物不再有过敏反应,并且我们确实应该这么做。乔治亚大学的研究人员已经在开发一种人吃了不会发生过敏反应的花生。)它们遇到捕食者以及竞争对手的时候是不能逃跑的。它们必须就地奋起反抗。它们会用脊柱来应对敌人,用铲子来对付竞争以及用毒性来对付所有敌人,包括人类。有机农夫罗奥•亚当查克 (Raoul Adamchak ) 说:“我发现绿色的马铃薯可以用来做很好的老鼠药。有一天我就到一个有机温室大棚里,发现了几株绿色的马铃薯旁边有三只死老鼠。”他的妻子是遗传学家帕梅拉•罗纳德 (Pamela Ronald ),她说:“经由传统方式培育的作物里的毒性含量目前为止一直处于上升趋势,但没有看到有商业化的转基因作物发生类似的现象。”布鲁斯•埃姆斯曾对一种取样的煮过的有机咖啡里的 1000 多种天然化合物当中的 27 种进行毒性测试。他和他的同事发现,其中有 8 种化合物是没有毒的,但是其余的 19 种则会导致老鼠患上癌症 — 它们分别是:乙醛、甲酵、苯、呋喃、苯乙烯、甲苯和二甲苯。“平均来说,每位美国人所吃的东西里包含了 5000 种到 10000 种不同的天然杀虫剂。” 2004) 一书里写道:是一种有毒物质。芹菜有毒补骨脂素,可以引起皮疹。此外,补骨脂可以将 DNA 链彼此交链起来,并且引发癌症。花椰菜有一种化学物质可以使甲状腺肿大。胡萝卜含有神经毒素和致幻剂。桃子和梨可以导致甲状腺肿大。导致无法控制的出血。豌豆、大豆、谷物、土豆中含有凝集素,可以引起恶心、呕吐和腹泻。所有东西都是要看剂量的。你需要吃上 400 根胡萝卜,其所累积的毒素才会产生神经毒素。(我就知道有一个食物狂人坐着小船从加州去夏威夷,路上只是靠吃胡萝卜果腹。他到了夏威夷的时候,眼睛都变成了橙色,并且他也产生了幻觉。)有相当重要的微量营养素和抗氧化剂。布鲁斯•艾姆斯发现,癌症的主要成因之一是饮食不平衡:“人口当中有 1/4 比例的人群吃水果和蔬菜数量最少,相比较于人口当中吃水果蔬菜吃得最多的 1/4 的人群,前者患癌症的槪率是后者的两倍。”(有些研究毒物兴奋效应的理论家推测,人们吃蔬菜是有好处的,因为蔬菜所包含的少剂量的毒素可以使得我们体内的解毒机制保持运转,从而保持我们的健康。)( Frwi 心 这 个 故 事 里 ,弗兰肯斯坦博士所创造的怪物是一个被人们所误解的好人,并且被受惊的大众错误地妖魔化了。当然,那是一个修辞学的说法,没有什么意义。同样,“弗兰肯斯坦食物”这个词本身也是没有意义的。
我们所食用的某些植物是有毒的,但是要看用量,因为适量毒素可以维持人体的解毒机制。
PART   6   杂交
中所发生的各种混乱以及农业上的几乎不受控制的杂交而言,转基因不过是一 个小小的插曲。就拿人类自身的基因来说吧,科学记者卡尔•齐默尔 (Carl Zimmer ) 写道:“科学家发现,在人类的基因组当中,有 9.8 万种病毒,以及来自其他 15 万种物种的进化残余。假如我们将人类基因组当中的转基因 DNA 清除掉,人类也将没有了。”(下一章对此会有更深入的讨论。)生,特别是当我们开始与农业共同进化之后,这一速度进一步地加快了。不同的种族是两万年前才出现的。因为农业使得我们可以有更多人口,人类进化的速度增加了 100 倍。人类的基因组当中有 7 % 的基因都是最近才演化出来的。人类学家约翰•霍克斯 (John Hawks ) 说:“一万年前,没有人是蓝眼珠的。为什么蓝眼珠的人相比于那些不是蓝眼珠的人在生育后代方面有 5 % 的优势呢?我也不清楚。”(我个人对此的推测是,当时有部分的男女认为蓝眼珠的人更为性感。)犹他大学的进化生物学家格雷戈里•科克伦 (Gregory Cochran )说:“历史越来越像是科幻小说,新的变种不断地出现并且取代正常人 — 有时候是悄无声息地发生,例如在饥荒和疾病中生存下来,有时候是通过征服发生。而我们就是那些变种的代。”随着全球化以及都市化,各地的人种杂交的次数更多,使得进化可以有更多选择的可能。整个地球都在变成一个充满具有智能的变种的星球。他指出,人类基因组里只有 3 % 的基因是由可以生产蛋白质的基因组成,而其余的都是“控制区域、 DNA 化石、锈迹斑斑的古老基因、重复出现的序列、寄生 DNA 、病毒以及神秘的我们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片段”。(文特尔非常小心,从来没有使用“垃圾 DNA ”这个说法。)其中有一个非常自私的基因还复制了这样。
人类的杂交使得人类的不确定性。
PART   7   基因的完整性
类在全球范围内至少 10 个地方开始对植物的基因进行改造。整个过程是渐迸的 ,一 开始是有选择的采集,而后是小规模到大规模的翻耕,而后是灌溉以及作物轮作,并且是针对一些经过选择的品种。让我们给这些杂交出来的品种唱一首赞歌吧!来自美洲的作物是:南 瓜 (于 10000 年前首次人工种植)、玉米(9000 年前)、马 铃 薯 (7000 年前)、花 生 (8500 年前)、辣 椒 (6000 年前);来自中东地区的有:黑 麦 (13000 年前)、无 花 果 (11400 年前)、小 麦 (10500 年前)、大 麦 (10000 年前);来自中国的有:水 稻 (8000 年前)、粟 (8000 年前);来自新几内亚的有:香 蕉 (7000 年前)、山 药 (7000 年前)、芋 头 (7000 年前);而来自非洲的则有:高 梁 (4000 年前)、珍 珠 粟 (3000 年前)。人类对许多植物的基因进行了重新的排列,使得整个世界也因此而发生了改变。有些反对转基因的积极分子声称要保护农作物基因组的“自身完整性”什么是完整性类 “修修补补”的产物,与其野外亲缘种的相似度并不十分高。植物学家克劳斯 •阿 曼 (Klaus Ammami ) 指出,那些通过优良的古老育种法得到的优皮老品种小麦的基因组,事实上已经被进行了转基因处理,如 “添加了额外的染色体片段,或是整合了整套的外来基因组,也可能是通过辐射诱导突变”。( JohannKlaassen ) 所说:“马和驴非自然杂交产生了骡,卷心菜和萝卜非自然杂交产生了甘蓝,小麦和黑麦非自然杂交产生了黑小麦,我们却对以上的种种都不感到厌恶。”的儿子]提出这样的观点:是从植株中挑选出我们喜欢的那些用来继续种植。后来我们使用化学诱变的方法加速作物突变,在前所未有的短时间内得到突变种。再后来,我们发明了更有效的辐射诱变技术。而转基因技术则让我们能够选取、拼合性状,不再需要在一堆突变籽苗中找寻具备特定性状的苗株。贝尔种植了多种由辐射诱变得到的作物品种 — 使用强辐射照射种子从而得到更多的变异籽苗 — 自从 1927 年以来,这就开始成为一种广泛使用的育种方法,有机农场也常采用这个方法。然而,贝尔 (作为有机农夫)是不被允许种植任何基因工程作物的。美国国家科学院在 2007 年发布了一项比较研究的报告,研究表明,经过 Y 射线诱变得到的稻米品种系的“非目标基因”受到更大程度的干扰破坏 — 比转基因的品种系产生了更多非预期后果。有机原则迫使荷西•贝尔( J 〇 W Baer ) 使用这些意外后果风险略为更高的种子。管它们是不是被化合物或辐射加速(目前有 2000 种作物是经过这些处理的)。植物遗传学家帕梅拉•罗纳德说:“选育会遇到的一个问题是,你从一种植物那里获得一个特征,放到另外的一种植物上,但也会遇到一些你不想要的特征,这 叫 ‘连锁累赘’。但假如我们用基因工程的办法来做,就不会遇到这些问题。”乔纳森•格雷塞尔说:“基因工程可以让你准确地判定在何种环境下,对于某个基因你希望它表现出多少特征。这就不需像传统的选育那样要背上整个基因的包袱。基因工程就像只是娶一位配偶,但没有连带妯娌,而选育则像是娶了一位配偶,而且还带出整个村庄。”用传统的方法来去除无关的基因需要经过儿代选育,并且是一个没有选择方向、随机和非常痛苦的过程。一些不好的特征还会被带到后代  Lenape ) 马铃薯就是用非常常见的三角黄金马铃薯跟一个野生的品种杂交所得,人们希望新品种可以提高作物抗虫能力。雷纳佩确实非常鲜美,并且真的可以抗虫,于是就被人们使用。有人把它做成了极受欢迎的薯条,其他的农民也跟着效仿。但后来有一位农民发现,他吃了雷纳佩马铃薯会感觉恶心,分析表明,它们从野生马铃薯那里获得了大量的糖植物碱毒素。于是雷纳佩马铃薯被召回,但是已经太晚了。市场上依然有 13 种包含了跟雷纳佩品种杂交而获得同样毒素的马铃薯在出售。
保证基因的完整性。有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我们需要辩证的看待这个问题。
PART   8   外来基因的转入
基因。这让我觉得非常惊讶。(这里我只是拿洛文斯当一个嘲笑的对象,因为他的陈述是如此清晰,我觉得可以在此陈列出来,并加以辩论。)他说道:“直接向基因组里注射一个外来的基因,就像是向一个生态系统里引入外来物种。”假如洛文斯的背景是生物而非物理,我估计他是不会发出这样的言论的。这样的关于一个基因以及一整个物种的类比是错误的。基因也许是自私的,但是它们还远远不至于像野生的物种那样自由和有活力。 一 个基因只是一个片段,而一个完整的生命体需要数万个这样的基因才能构成。单独一个基因需要经历所有的生物变化才能发挥其作用。更合适的比喻应当是带故障的计算机程序。而基因工程则是一个对故障的修正,是在合适的地方发挥了合适的作用使得故障得以消失。当人们说到从一个有机体转移一些基因到另外一个有机体时,人们以为老鼠的每一个基因里面都有一只老鼠,因此将基因移植到其他地方是奇怪的想法。”他说:“基因不过是些碱基对,三个基因组合在一起就可以生成氨基酸,进而生成蛋白质。许多生物会使用类似或几近相同的基因来做同样的事情。”基因从哪里来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基因会做什么。还真的需要像凯文•凯利 (Kevin Kelly ) 这样的科学史专家来做些思维实验:合,我们将会用辐射以及化合物来导致基因有新的突变,不管出现什么新的特征,我们都会种植它,最后就挑那些我们喜欢的进行生产,让我们祈祷可以获得成功吧。’人们会对这样的一种做法所带来的风险怎么看? ”发明家丹尼•喜乐斯说:“人们会说那是基因赌博,并且会禁止这么做。”1982 年,科学家把一个人类基因放到大肠杆菌里,使得数以亿万计的这些经过基因工程的有机体会产生出大量的人体胰岛素,并且与传统方法相比,更安全、更低廉。现在,有 1/4 的新药是涎生于基因工程的 — 美国有 130 种,欧洲有 87 种,并且增速还在提高。我们想都没想就吃下这些药了,但这是有理由的。因为转基因药物跟转基因食品一样安全。事实上,食品会更安全些,因为食品不会像药品那样发生食用过量或错误混合使用导致的不良后果。
人们对外来基因存在一定担忧,但是现在很多领域都在运用转基因。
PART   9   天然食物
“天然食物”,每次我听到有人这么说,我的心就纠结起来了。假如我说出声来,我会大力反驳:“什么天然?对于一位生态学家来说,农业产出的任何一种产品都谈不上半点儿的天然!原先好好一个复杂的生态系统,你走到那里,把它分成一块块的长方形,犁平了地面,每天早上早早起来耕作。你清理了原先的泥土,将其翻平整,而后经常的给那里灌水。之后你就在土地上种植千篇一律的作物,它们根本没有自理的能力。每一种粮食作物都是某方面的短视鬼,千百年来就通过杂交才获得今天的基因!这些植物是如此脆弱,人们要把它们养起来,有了人,它们才会得到照顾。”对于一位生态学家或者对于一位盖娅理论的信奉者来说,农业是一场极大的灾难。农业越少越好。彼得•雷文因此说:“除了我们今天所发展的足以养活 63 亿人的农业以外,没有其他的东西使得更多的物种走向灭绝或者是对地球的生态系统带来更大的不稳定性。”詹姆斯•洛夫洛克说:“在我们今天探讨气候变化的应对策略时,人们还没有考虑到地球有 40%的陆地面积是拿来种植庄镓的这一事实。一个可以自我调节的星球需要一个可以保持动态平衡的生态系统。我们不可能同时享有我们的作物以及一个稳定的气候这两样东西。”(地球表面 40%的陆地面积就可以分为 580 万平方英里的永久耕地,1350 万平方英里的永久牧场,而剩余的 3100 万平方英里的面积则是用于生态用途。)基因工程的反对者们怀疑转基因作物会对生态带来破坏,这是合理的怀疑。因为所有的作物都会带来生态的破坏。于是问题就变成了 :跟传统的作物相比,转基因作物是带来更大的生态破坏还是生态贡献。这里说的“贡献”是指可以带来更优质的泥土、更多的荒地与非作物的生物多样性更好的融合,以及帮助更多人走出贫穷以及饥饿(这是社会价值方面的考量)。转基因作物的批判者会重点关注土壤的效果,关注环境当中残留的除草剂以及杀虫剂数量以及可能会带来的超级杂草以及超级害虫的问题。已经有科学家对所有这些问题进行过研究了,并且我们已经可以看到研究数据了。
天然食物不天然,实际是人对自然产生的一定破坏。所以人们对基因工程也存在一定担忧。
PART   10   转基因使食物增产
每年全球粮食总产量的 40%左右会因为杂草以及害虫等而遭到损失(基因工程)作物在减少这类损失上取得了巨大成功,《科学》杂志在 2007 年曾报道:“在过去的 11 年中,种植生物技术改良作物的地区增产超过 60 倍,作物转基因技术成为发展迅速的现代农业技术。”其中,增产成功主要归结为转基因作物的以下两个特征 —除草剂抗性和抗虫性。“除草剂抗性”中的除草剂主要指的是草甘膦 GLY - fo - sate ),它被发明于 1971 年,1974 年孟山都公司将其以“农达”的名字推向市场。这是一种神奇的化合物。草甘膦被喷洒到植物叶面时,会使叶绿体中的某种酶失效,如此持续 1 至 2 周,就可以使植物因无法正常进行光合作用而 “饿死”。还没有任何证明草甘膦会对动物如昆虫、鱼类、鸟类、哺乳类或者是我们人类本身产生作用。当它与土壤结合后,几周内便会降解为无害物质,所以不会像其他类型的除草剂那般污染水源或者残留在土地上,和其他除草剂相比毒性很小。自 1996 年起,孟山都公司又推出了一系列“抗农达”作物如玉米、大豆、棉花、油菜、甜菜、苜蓿,这些都是通过基因工程得到的具有草甘膦抗性的作物。2000 年,因为草甘膦已过了专利保护期,价格下跌一半。低价草甘膦的吸引力使得传统保守的农民也动摇了,开始考虑使用这种除草剂。到 2007 年为止,美国国内超过 90%的大豆以及超过 75%的玉米是具有草甘膦抗性的基因工程作物。农民不再需要犁地。上一年所种作物的残梗根茎等留在地里,转化成堆肥或是其他小生物的栖息场所,而土壤也得以固着在原地而减少水土流失。农民可以使用所谓的“直播”方法来直接播种作物(省去了育苗、移摘的步骤),每颗种子被裹上肥料后就被直接播种到还留有植物残梗的田中,等到作物开始发芽时,就往地里喷洒草甘膦除去所有的杂草,但却不会伤及抗草甘膦的作物。生机,呈现可爱的团粒结构。吉 姆 •库 克 Uim Cook ) 是华盛顿大学的植物病理学家和可持续农业技术推广者,他说:“免耕技术可以改善土壤结构,增加土地的碳储存量,保持水土,特別是在干旱的年份能比常规耕作方式保持更多水分。”存量之和。(地球上土地的碳储存量为 15000 亿吨,而活的植物的碳储存量为 6000 亿吨,大气的碳储存量为 8300 亿吨。)犁田翻地会释放土壤中的碳。吉姆•库克解释道:“如果你翻动土壤,会使其中的碳释放得更快。当你把作物残梗砍下,埋在土里然后再翻动土壤 — 就是我们所说的犁地耕作 — 这其实是一个刺激生物分解的过程,因为犁田翻地会不断地使新的土壤表面裸露在空气当中而受到分解者的分解。这种耕种方式实际上与直接烧掉植物残梗无异,是无法把碳隔绝起来的。”对比研究发现,在数十年间耕地土壤中一半的有机碳因为翻耕而流失,然而持续采取免耕种植的土壤的碳存储量可以回到野地土壤的碳储存水平,例如,可以与野外髙草草原土壤的碳储存景相当。越来越多的转基因作物的种植方式改为免耕种植,比如 80%的转基因大豆已经采用免耕种植,因为免耕法能够节省农民大量的时间、金钱与燃料。我们在节省燃料的同时也有利于减缓大气问题。遗传学家珍妮弗•汤姆森 (Jennifer Thomson ) 在 《未来的种子》(& e 心如 心 /抓 )一书中写道:“约 5 % 的化石燃料是用干农业上的,而这 5 % 燃料又主要用于控制杂草。”行的一次免耕种植会议上遇到的转基因作物种植者 — 俨然一副有机种植爱好者的样子,炫耀自家土地的肥沃,计算地里蚯蚓的数量。然而,有机种植者是不允许种转基因作物的,他们要在每年春天犁地,把地表的覆盖作物(覆盖作物主要在休耕时种植,可以保持水土,避免病虫害以及杂草滋生,把其翻入土中也可以有肥田的效果)和杂草翻入土中,这样会让土壤中二氧化碳被释放出去。(有些有机种植者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了,但是仍未找到非转基因的解决方法。)
免耕技术的运用个以获得更好的产量。
PART   11   超级杂草
用我们现在所说的“农业生态学”的角度来看待它。现在出现了“超级杂草”,占据农田中光照、水分、肥料充足的地方,只要它们能躲避掉农民的除草措施,竞争力是高于那些精心培育的作物的。如果某些杂草和农作物之间有所联系,它们可能会向作物“借用”有用的基因。这种情况曾在水稻、小米、高粱、向日葵和甜菜等作物上发生过,当然也会让人担心情况是否会在转基因作物上重演。而部分杂草对其产生了进化适应(而产生了具有草甘膦抗性的杂草)。如果我们仅仅使用草甘膦除杂草,就会有一些杂草很快地进化出抗草甘膦的对策。配合作物种植时间、轮作、生物防治等方法,使得杂草要面临多种联合的障碍无法很快适应。通过基因工基因的作物上转入抗麦草畏基因,这些抗性基因可以导入到作物母系遗传的部分,而不会通过雄性的花粉传播。通过这种技术处理的种子正在研发中。基因工程也只是日益发展的农业病虫害综合管理当中的一种技术而已。性的杂草处于树林之中就像是拳击手身处枪战当中,是完全使不上劲的,这种
农业杂草会对农民的庄稼产生一定危害,这个时候需要引入不同的抗性基因。
PART   11   超级细菌
转 Bt 玉米和转 Bt 棉。 Bt 指的是苏云金芽孢杆菌,这是一种土壤中常见的细菌,它能产生蝶或者飞蛾幼虫丧命。有机种植者会长期把经过干燥的 Bt 菌喷洒在植物上,他们认为这是一种天然的杀虫剂,这种方法很有效,而且只会杀害特定的目标昆虫,而对其他的益虫和人类无害。当细菌中控制合成 Bt 毒素的基因被整合到玉米或者棉花里之后,这些转基因的植物自身就可以毒灭害虫,省去了人工喷洒。而且,因为毒素存在于植物体内,即使害虫躲过了   Bt 喷雾,同样还是会被毒死。(这就是为什么有机玉米穗中常会发现活的棉铃虫。有机种植者是不可以种植 Bt 玉米的,所以几乎没有有机玉米出售。)程中对杀虫剂的需求是特别大的。转基因棉的引种使棉花种植使用的杀虫剂量发现有 1/10 的农民因农用化学品导致的疾病而住院。让人惊讶的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现对 Bt 作物产生明显抗性的害虫,然而有 1/500 比例的昆虫种类已经发展出对喷洒型农药的抗性。态有利。在 2001 年一项刊登在同行评审的期刊《欧洲分子生物学组织报告》米、棉花和大豆已经被商业化种植超过 5 年了,仍未在任何田间报告中看到对生态造成不利影响益,因为它们减少了化学杀虫剂的使用……我们也的确发现在种植转 Bt 棉的田地中,次要害虫如蚜虫等节肢动物的天敌数量总是高于使用喷雾杀虫剂的常规棉花田。”的威胁的说法,恰恰与事实相反。基因工程以及其他的方法和技术必须得到大力的推广,从而在全球范围建立低投入高产出的可持续农业系统……”
超级细菌可以减少对农药的使用,而且更有效率
PART   12   人类与农场
基于两方面的错觉 — 其中一方面是怀旧情结,另一方面是出于经济和政治上家庭农场的槪念其实是基于选择性记忆、音乐剧中的歌曲[有一首歌曲的歌 词 “你好,邻居!丰收愉快! ”(“ Howdy ,  neighbor !  Happy harvest !”)] 以及对有机农产品市集的想象而得到的田园诗般的幻想。它唤起 1900 年美国的生活状况,当时有半数的美国人在农场工作和生活。而现在只有 1/100 的美国人口在农场工作。当孩子们都奔向城市生活的时候,我们不可能还会有“家庭农场”。现在美国农民的平均年龄是 55 岁。人们留在农场发展值,而保守政客们仍然通过立法向务农者提供大量政府津贴,与此同时保守的农民又在死气沉沉的小镇上边喝咖啡边抱怨津贴太少,这不是一场闹剧吗?往往是由不收酬劳的家庭成员完成,干农活的主要是妇女,她们要常常拿着锄头在番茄地里除草,或者是在满是泥巴的水田地里俯着身徒手插秧。在发达国家,大多是聘请移民劳动力来干这些活。环保主义者坚持认为转基因作物并不利于农民农户。这种观点是站不住脚的,因为事实并不是他们认为的那样,转基因作物正非常流行。帕梅拉•罗纳德说道:“每当有一种转基因作物通过批准投入种植时,农民们都很乐于接受,每类作物中的转基因品种的种植面积已经快速扩大到种植总面积的 50%到 90%。” 2008 年,在一个由洛克菲勒基金会支持的研究报告中指出:万农民享受着这种新技术带来的好处。值得注意的是,每 1000 万或者 1100 万受益农民中就有 900 万是贫农。……实际上,发展中国家种植的生物技术作物的数量(12)远超于工业化国家的种植数量(11),而且发展中国家的转基因作物种植增长率是工业化国家的 3 倍 (两者增长率分别为 21%和 6%)。发展中国家的农场面积几乎都小于 5 英亩,大多数只有 1 英亩或更小。
在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农民的地位是不同的。
PART   13   对转基因作物的禁令
农民们希望种植转基因作物,但其他人不支持农民种植这些一 个经典的案例,是发生在加州的马林郡和索诺玛郡之间的僵局。我们的拖船停泊在马林郡这个非农业地区,它离洛杉矶很近,对转基因作物的态度也和洛杉矶差不多。2002 年马林郡宣布转基因农业是非法的。我们会在索诺玛郡的一个倒闭的奶牛场度周末,这个郡邻近马林郡的 41:部,仍是以农业为主。2005 年,索诺玛表决一项旨在废除全郡的转基因农业的法案。对这项法案的官方表态是:“该措施可以保护索诺玛郡的家庭式农户、园艺者以及环境,免受转基因作物带来不可逆的基因污染。我们的孩子不应该成为转基因的受试者。一旦转基因作物失去控制,会产生抗除草剂的超级杂草,同时也会污染当地的食品供给以及自然环境。基因污染是永久的,无法逆转、遏制或者根除。”梅拉•罗纳德指出:“与此相反的是,城市居民、食品加工厂和酿酒厂都支持这项禁令,因为打上‘无转基因的索诺玛’标签是推销产品的新策略。”然而他们的如意算盘落空了:该措施以 55%的反对率和 45%的支持率被否决了。在这个由农民说了算的地方,转基因获胜。在其他主要的农业郡,情况也都相似。附近的 15 英亩转基因玉米地,800 名当地农民进入周边的一个小镇表示抗议,并请愿希望政府支持基因工程的研究。2000 年,种植转基因大豆在阿根廷是合法的,但在巴西则是被禁止的。但是两者的产量差距如此明显,以至于巴西农民在边境走私转基因大豆种子,直到后来巴西政府把种植转基因作物合法化。
不同的国家对转基因作物的态度都不相同。
PART   14   转基因作物使穷人拜托贫困
为什么环保主义者想要否定转基因作物对于发展中国家农民的好处底谁最需要基因工程技术?罗 伯 特 •帕 尔 伯 格 ( RobertPaarlberg ) 是 《渴望科学:生物技术是如何被阻拦在非洲之 外 》这样的一套理论,富裕国家有更多的闲暇来探讨转基因作物的经济风险与知觉风 险 (消费者在产品购买前可能无法预知购买是否正确,因此,消费者的购买决策中隐含着某种不确定性,消费者能够感知到的这种不确定性或者不利且有害的结果就是知觉风险)间的细微差别,然而贫穷的国家可能并没有意识到:基因工程技术的直接得益者只是全体公民当中的很少数 — 豆农、棉农 、 一 些种子公司、专利持有者。消费者并没有从中直接获益,所以当我们通过制定相关条例将转基因作物拒于市场之外时,消费者并没有任何损失。但把这种富国的监管体制输出到其他地区时,问题就出现了,例 如在 非洲,2/3 的人 口都是 农民,他们是会从基因工程技术中直接获益的。时,你当然可以自由地讨论转基因食物的优缺点,但我们第三世界的人们能否先吃了再谈?” [她是一位肯尼亚的植物病理学家,曾在三大洲求学,并在孟山都公司做了 3 年博士后,之后发明了一种抗病毒的转基因甜土豆。她现在领导着非洲产量生物技术基金会 (Africa Harvest Biotech Foundation ),这是一个位手机,他们觉得这是脱离贫穷的途径。种植转基因作物以及使用手机,使他们能够以城市的价格把农作物销售给新城镇人口,摆脱以往没有盈利的自给农业模式。在国家层面也发生了类似的跃进。尽管印度的杀虫剂公司执著地游说阻挠,印度农民还是在 2002 年开始种植转 Bt 棉花,印度也从棉花进口国一跃成为棉花出口国,产量从 1700 万袋上升到 2700 万袋。这当中有哪些社会代价吗? 一份由洛克菲勒基金支持的 2008 年的研究报告提及:的妇女和儿童得到的社会资源略高于传统棉种植户,表现在产前探访率更高,在家分娩时可以获得更多帮助,儿童的入学注册率及疫苗接种率更高。50%,印度棉花种植者的总收入从 8.4 亿美元飙升到 17 亿美元。
发达国家更注重生活的品质  
PART   15   转基因作物故事
为农民的直接经验告诉他们事实并非如此。所以他们继而把注意力转向破坏农民的市场,以 “基因污染”的幻想引起消费者和公众的恐慌。定反对转基因的理由是出于正义的,也是保持热情所必须的。这些传奇故事有关于帝王蝶的,有关于墨西哥本地玉米的,有 关 于 “终结者基因”的。另一方面,支持推广转基因技术的一派也有他们的故事:关于木瓜的故事,“黄金米”的故事,津巴布韦毒药的故事。实际上这些故事都有其基础,但每个案例中都有重要的信息被忽略了,听众不知道实际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当我们详细探究这些故事时,会给我们带来不同的启发。现在让我们来仔细考察这些故事。转 Bt 棉花花粉杀死帝王蝶故事是这样的:1999 年 5 月的一期《自然》杂志中,有一页刊登着康奈尔的昆虫学者约翰•洛西 (John Losey ) 及其同事的研究 — “转基因植物的花粉会伤害到帝王蝶幼虫”。文章报告了这样一个实验,用未定量的转 Bt 玉米的花粉饲养帝王蝶幼虫 4 天后,有 44%的幼虫死亡,这是一个在实验室内进行的实验。这个事情登上了《纽约时报》的头版,至今仍在转基因反对者之间广为流传。虫的毒杀率最多也只有 3%。,其中的一小部分受害幼虫还曾受到其他工业制剂的影响。2001 年 9 月 的 《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发表了 6 篇 (共计 30 位作者)关于这个话题的详尽论文,但由于被“9 • 11”事件盖过,并没有引起新闻媒体的关注。超级环保主义者彼得•雷文在 2000 年 7 月 的 《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上发表了一篇与人合著的文章,其中总结道,在美国和墨西哥,对帝王蝶种群造成真正伤害的是栖息地丧失以及杀虫剂的使用:“事实上,减少对同种作物的杀虫剂喷药量明显有利于提高帝王蝶和其他昆虫种群的存活率,所以广泛普及 Bt 棉种植对帝王蝶的生存有极大好处。”帝王蝶幼虫以马利筋属植物为食,从而发展出对植物中强心苷毒素的耐受性,而这类植物正是通过强心苷来抵御其他虫子。帝王蝶毛毛虫不仅可以忍受这种毒素,还把它吸收到自己颜色明亮的身体中,然后继续保持在体色同样明亮、缓缓飞舞的成体里。这种明亮的体色就像是一种警告:“我是有毒的! ”鸟儿也学会了避开帝王蝶。另一种略带毒性的蝴蝶 — 副王蛱蝶,通过吃柳树叶子来积攒毒素,这种蝶看起来也很像帝王蝶,这也让鸟儿们可以单从颜色就能分辨出哪些是“不好吃”的虫子。以上就是一个“协同进化”假说的故事。“协同进化”的槪念是在 1964 年由植物学家彼得•雷文和鳞翅目昆虫学家保罗•埃利希 — 在他的著作《人口爆炸》成名之前提出的。他们合著的论文《蝴蝶与植物:一个关于协同进化的研究》, 是生物学中被引用率最高的文献之一。如果彼得•雷文声称 Bt 棉对帝王蝶是有利的,那么他该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基 因 污 染 :转基因玉米入侵墨西哥
修 •査 佩 拉 ( IgnacioChapela ) 在 《自然》杂 志 上 发 表 一 篇 文 章 《转基因 DNA 渗入到墨西哥瓦哈卡本地玉米种当中》 。该文章立刻引起了很大的影响并被广泛传播,因为本地品种对农业来说极为重要。保留本地种也就是维持多样性的基因库 , 一 般都是由本地的传统小农来留种的,他们还会从所留的种子中不断优化,挑选口味更好、更能适应当地地理条件的品种。墨西哥种植的所有玉米中有 2/3 都是本地品种,作为玉米的发源地,玉米本地种发生了任何可疑的状况都会让人尤其不安。途径偷偷潜入到本地品种的基因组当中。“这是由转基因物质引起的,迄今为止全世界范围内性质最恶劣的基因污染事件,因为它发生在我们的一种主要粮食作物的原产地,”墨西哥国家生物多样性委员会的秘书长豪尔赫•索韦龙 (Jorge Soberdn ) 说道,“这就像某个前往英国的人,正用塑料片替换掉大教堂里的彩色玻璃。”正在玷污和损害着墨西哥最大的瑰宝反对转基因的群体勃然大怒,“‘基因巨人’正在侵犯墨西哥农民的社会文化权利。”绿色和平组织呼吁墨西哥禁止培育转基因玉米。附有杂志编辑对他们原文的抨击以及对当初同意刊登该文表示的悔恨。4 年后,也就是 2005 年 8 月,豪 尔 赫 •索 韦 龙 (Jorge Sober 6 n ) 作为 6 位作者中的 一 位 (4 位来自墨西哥,两位来自美国),在 《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中共同发表了文章《2003〜2004 年间墨西哥瓦哈卡的本地玉米种中并未检出基因(2003〜2004) ]这 6 位 作 者 “为了验证奎斯特和查佩拉的调查结果”,在同一地区的 125 块田地中抽取 153746 颗玉米种子,并无检出转基因。排除墨西哥现在正在种植的那部分转基因玉米,其他地区的本地玉米当中并没有发现任何转基因痕迹。这些作者们推测,如果转基因的确曾在 2000 年出现过,那么到了 2003 年也该被稀释到无法检出的水平了。(相关的科学研究进展:2008 年的一份研究报告指出在 2000 份本地玉米样本中发现有 1%存在转基因痕迹。)要研究,而玉米正是很适合的研究对象,玉米是一种可以发生混杂异交(“异交”是指同一品种或不同品种的个体之间产生有性杂交受精的现象)的作物,年里,本地玉米种与经济作物发生基因交换的情况曾发生过,但这并不会对其多样性造成损害;转基因作物与本地玉米种发生基因交换也只是与这个情况没有不同而已。种植本地玉米种的农夫早就意识到了 “近交衰退”的 问 题 (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玉米“累了” — 西班牙文是“ secansa ”),所以一般他们会混种一些别的品种的玉米,同时,基因也会随着花粉在不同田地间被吹送。的缺基浪 )) (Genetic Glass Ceilings :  Trcmsgenics for Crop Biodiversity , 2007)小也描述了这种常见的情况:经济品种与种植在周围的本地品种作物之间偶然会发生基因流动因流动会提高其中一方作物的性能。农民们保存本地品种中形态和口味比较好的那些,事实上他们在这个过程中也不经意地选择了那些具有抗病、抗逆或高产基因的植株。墨西哥的农民们通过不断选择使得本地玉米品种质量稳定提高,正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一个世纪前的本地种与两个世纪前的本地种或是与今天的本地种相比,它们的基因并不相同,尽管农民认为它们没有不同。“出于政治目的希望保持‘基因纯洁’实质上与保持‘种族纯洁’的想法没有不同。”真正对本地种带来威胁的是城市化 — 青年人都趋向到城市寻求更好的工作,而他们家乡的作物就死光光了。我们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通过“种子库”来保存被日渐遗忘的本地种基因库,例如,位于墨西哥城附近的“国际玉米小麦改良中心”。害处其实与别的商业作物的基因流动没有不同 。 一 般有三种方法应对基因流问题,其中一种比较简单,另外两种比较麻烦些。第一种较麻烦的方法是,把目标基因导入植物体花粉以外的部位,使其不易流转。第二种是在转基因作物周围设置“避难所” — 种非转基因植株,这样就可以把转基因隔离起来。还有一种最简单省事的方法就是确保得到的转基因植株是不育的,当它无法繁殖时就可以确保基因流为零,这是最彻底的解决方法了。但是转基因的反对者们对最后一种方法尤其反感,个中原因,我们继续道来。
孟山都公司通过“终结者基因”使农民沦为奴隶
一项技术专利,命名为 GURT —遗传利用限制技术(genetic use restriction technology ),这种技术就是将不育因子导入转基因作物中。这是为了防止农户违反与种子公司的协议而留种再种,通过这种技术就可以让农民被迫不断向公司购买种子。当时占有三角洲和松兰公司部分股份的孟山都公司声称要买下整个三角洲和松兰公司,从而进一步巩固其在棉花种子供应市场的地位。这让人很担心孟山都公司是否会把 GURT 不育技术用在它全部转基因作物上。Mooney ) 发表公开声明说:“发明种子的转基因不育技术并不是为了保证生物安全也不是出于农艺效益的考虑,它的终极 Q 的是为了创造农奴。”即认为 “终结者”技术将会带来农奴时期。[穆尼是国际乡村发展基金会 (Rural Advancement Foundation International ) 的负责人,后来这个机构改名为 ETC 小组。] “这是一项不道德的技术,它剥夺了农村社区长久以来保存种子以及农民作为植物育种者的权利 ,” 一 名智利官员说 ,“ 这是农业界的核弹。”这种声讨持续了一年,在欧洲和第三世界尤甚。最终孟山都公司宣布放弃这项技术。[洛克菲勒基金会的戈登•康威先生以及肯尼亚的弗洛伦斯•温布古 (Florence Wambugu ) 博士都敦促孟山都公司放弃。]到 2009 年,不育转基因作物在全世界范围绝迹,尽管这是一种防止不利基因蔓延的便利技术。词穷的环保主义者们这回凭借“终结者”和 “自杀基因”等词语引起了广泛的恐慌,成功阻止了巨头公司的计划。(其实这种技术有更合适的名称叫做“老处女技术”,幸运的是环保主义者还是用之前的名字来炒作。)然而他们有些话的确言过其实,例如这让人印象深刻的一句:“植物不育种子的传播会导致全球大灾难,最终甚至会把这个星球上的更高等的生物消灭掉 — 包括人类。”当我读到这行引自印度反全球化主义者万达纳•席娃博士 (Vandana Shiva ) 的论著中的话时,觉得这一定是引用出错了,所以特意査看她的书《失窃的收成:跨国公司的全球农业掠夺》发现这句话果真出自这本书,读者也可以自己找找看。在书中第 83 页,你会发现她警告人们,这种可遗传的不育将会带来人类的厄运 — 但在生物学上这是绝不可能的。席娃博士常常以印度物理学界的先锋自居。是直接出自格里•圭代蒂( GeriGuidetti ) 在 1998 年私下发表的一篇文章,她运营着位于俄勒冈州的“方舟研究所”,这个机构也提供可育种子。我在网上找到相关介绍,吉 德 蒂 “在美国多所高校教授生物学以及生物化学已有 20 多年了。她是几百篇科学文章或研究论文的作者”。或许她真如介绍所说的这样,但我在网上只能搜索到她对千年虫、禽流感、恐怖分子和终结者技术问题所接受的采访或文章。]什么值得担心的,而且也不见得是什么新问题,现在让我们来看看它在常规农业实践中的情况。数十年来,大多数农民都会每年重新购买充满活力的杂交种子。因为杂交种子并不能繁殖出纯种的子代,它的子代会出现各种的性状。拉乌尔•阿达姆查克 (Raoul Adamchak ) 认为,从种子公司的角度来看:这是好事情,因为种子公司就可以每年生产新的杂交种子以赢利。这些种子很贵,但大多数有机农民都会选择购买它们,因为杂交种子活力高,生长出的植株性状一致,具有抗病性,它们的产量以及口味都值这个价钱。而且,大多数农民也不再愿意每年亲自动手通过异花授粉培育自家的近交系作物。很少人有时间同时兼顾育种者和农民这两个角色。植的玉米有 96%是杂交种,总产量从每英亩 20 英斗攀升到每英亩 160 英斗。在中国,杂交水稻正逐渐替代传统水稻,2007 年杂交稻种植率高达 65%。可见,杂交作物尚且如此,更不用说转基因作物了,每年购买新种子在发达国家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在发展中国家这也逐渐变成常事。回应:合理化自身种种的反生物科技的言论,仿佛他们把“农民自留种”变成了神圣的咒语。只要具有丰富祆耕经验的人都知道,在务农中没有什么是比农民自留种更糟糕的事情了。自留种在种植过程中产量会逐代下降,因为种子会漸漸失去活力,患病率也会上升,也常常会被杂草种子所污染。
这里混淆了杂交和转基因的概念,所以安全性并不能得到保障。
PART   16   转基因作物的经济利益
20 世纪 80 年代,罗 伯 特 •夏 皮 罗 (Robert Shapiro ) 做 CEO (首席执行官)的时期,孟山都公司的步调太快了,以至于把在欧洲引种转基因作物的事倩彻底搞砸了,在一些该公开处理的事情上却遮遮掩掩。有些人指责孟山都公司只关注农户的利益而忽视消费者的权益 — 重视作物产量和效益更甚于作物的营养和品种多样性 — 但其实这种指责是说不过去的,因为种子公司与杀虫剂公司的顾客是种植者而不是进食这些作物的人。还有一些指责是说孟山都等“基因巨头”公司,迫使农户们对其产生依赖,作出这种指责的人明敁还没有搞清楚 “顾客”这个槪念 。 一 旦顾客对孟山都公司的服务不满意,他们立刻可以选择其他公司的服务。大多数农民是通过各个供应商和经销商购买种子的,那就是说在转基因种子上,孟山都公司是要面对来自先正达( Syngenta )、美国陶氏( Dow ) 和杜邦-先锋( Dupont - Pioneer ) 等其他公司的竞争。文章,他在文中诘问道:“根据季度盈利报告而不是根据其在生物学上取得的进步来重新设计对相关工作的评价体系 — 从经济利润最大化的角度而不是考虑生物技术上的互补来结盟(现存的公司并不是技术上最优的而是利润最丰厚的) — 这是个好主意吗? ”先不讨论他那些从农业生物技术的发展和适用性角度来考量的浪漫想法,他在转基因问题上似乎放弃了用于分析核能问题的经济视角。他认为在核能开发的问题上缺乏私人资本和市场激励的介入是不对的,但对于现在的转基因来说,过多的私人资本与市场激励介入反而成了问题。的事物有好有坏,有时候好的事物也可能造成坏的结果,反之亦然。在反对转基因这件事情中,存在着各种反对企业的偏见,例如转基因农业公司被认为是恶贯满盈的,但那些跨国的转基因制药公司却没有受到谴责。罗伯特•帕尔伯格认为这是因为“富裕国家非常重视这些跨国制药公司所提供的药品及创造的福利,然而跨国种子公司并不被重视”。政客的攻击呢?我猜这是因为水的氟化处理是来自政府的,而作物的转基因处理是来自企业的。如果两者的来源是相反的 — 这本身也有可能一 它们所受到的对待也会颠倒过来。望有环保主义者抨击这个问题,但他们并没有这样做。限制基因工程技术的条例规定过于繁杂,以至于把很多小型公司逐出市场,最后仅有一些大型公司能够在广泛兼并的时期存活下来。只有孟山都、陶氏、杜邦、瑞士先正达、德国拜耳作物科学和德国巴斯夫等公司成为赢家。寡头垄断正在形成,遗传学家帕梅拉•罗纳德指出,在某程度上讲,只要汇集和控制了专利基因及相关技术的知识产权,就相当于掌控了农业生物技术的引擎。她认为这就意味着:环节对整个技术流程来说可能是最关键的步骤 — 举例说,把基因导入植物中是至关重要的技术环节 — 如果垄断了某个关键技术就相当于垄断了整个技术流程。当大学们向私人公司提供转基因关键技术的“专属授权”,必然会极大限制着公共研究机构在转基因作物研究上的发展。发展中国家正针对自身独特的农业需求,建立自己的非营利转基因项目,其中资金和技术援助多是来自洛克菲勒基金会、麦克耐特基金会和盖茨夫妇基金会的支持,这些项目都是开源的,所开发的新技术可以免费共享。澳大利亚的理查德•杰斐逊 (Richard Jefferson ) 正运营着名为“坎布里亚”( Cambria ) 的研究中心,这个研究中心是非营利性的,致力于开发开源的转基因工具。在洛克菲勒基金的支持下,他的小组针对专利封锁的转基因技术,自主设计了两项技术,并要将其免费开放,尤其要向东南亚的使用者开放。稻对某种重要疾病产生抗性的基因。学校按照她的意思,授权孟山都公司以及先锋公司使用该基因,但指定它们只能在把这种基因用在发达国家广泛种植的几种作物上,而不允许用在贫穷国家的稻米上。此外,这个基因也在全球范围向有需要的人免费开放。中国科学家已经开发出导入这种基因的杂交水稻,预计这种抗病稻种很快就会被免费发放给农民。乔 尔 •科 恩 (Joel Cohen ) 和珍妮弗•汤姆森 2005 年收录整理的花名册可知,以下这些国家正在发展自己的转基因技术:的苹果、木薯、棉花、豇豆、黄瓜、葡萄羽扇豆、玉米、紺瓜、珍珠裟、土豆、高粱、大豆、南瓜、草莓、甘蔗、番薯、番茄、西瓜和小麦。希望让作物获得某些农艺特性、抵抗细茵和真菌的特性、除草剂耐受性、害虫抗性及病毒抗性,提高农产品质量。坦、菲律宾和泰国)在发展转基因作物,包括转基因的香蕉和芭蕉 、卷心菜、可可、木薯、花椰菜、鹰嘴豆、辣椒、柑橘类、咖啡、棉花、茄子、花生、玉米、芒果、瓜类、绿豆、芥菜、油菜、棕榈植物、木瓜、土豆、水稻、葱、大豆、甘蔗、番薯和番茄。展自己的转基因苜蓿、香蕉和芭蕉、豆类、柑橘类、玉米、木瓜、土豆、水稻、大豆、草莓、向日葵和小麦。该到此为止了。基因工程技术反而是有利于各地区增能的好工具,它提高了食品文化的多样性,让农民有能力在国际市场销售自己的农产品,摆脱大财团的控制。
《未来的种子》、’《厨房里的孟德尔》、《解放生物学》、《转基因的行星》、《明天的餐桌》这些书中。接下来我们来看一个绝对不会出现在反对转基因的书或者文章中的故事。
在夏威夷,人人都爱转基因木瓜
故事是这样的:20 世纪 60 年代,夏威夷的欧胡岛爆发木瓜环斑病毒,几近把岛上的木瓜产业摧毁了,农民们只能转到夏威夷大岛的普纳地区继续种植木瓜,这个地区还没有受到病毒的侵袭。但 在 1992 年,木瓜年产量高达 5300 万磅,却在普纳地区也发现了环斑病毒。巧合的是,同年有田间试验发现,一个被导入了病毒基因的转基因系木瓜对这种病具有抗性,就像是被接种了疫苗一般 。 一 场对抗病毒的竞赛开始了。眼看着自家的木瓜树正在被病毒所摧毁,农民们也行动起来,联合州政府的官员以及转基因木瓜的开发者 — 夏威夷病毒学家丹尼斯•贡萨尔维斯(Dennis Gonsalves ),共同推动抗病系木瓜通过审批。这种转基因木瓜在 1996 年得到美国农业部批准,1997 年也得到美国环保署和食品药物管理局批准(要留意的是,常规方法育种的植物审批并不需要经过如此烦琐的程序)。1 “ 8 年,新的木瓜种子被免费派发给农户。直到 2001 年,之前生产木瓜的所有地区也都重新种植木瓜了。“日出”和 “彩虹”这两种转基因木瓜品种非常美味很受欢迎,消费者遍布美国、加拿大甚至日本。很有可能你也曾吃到过,因为现在夏威夷 90%的木瓜都是转基因品种。但不被允许。夏威夷一些聪明的农夫就在转基因木瓜地中间种植非转基因的有机木瓜,这样既有机又防病毒。基因木瓜的田间试验,但中国的转基因木瓜技术正积极发展着,许多人预计一旦中国接受了转基因木瓜,全亚洲也会随之接受。(中国在 2008 年启动了一个耗资 35 亿美元的项目,旨在加速“转基因绿色革命”的进程以及推动“从髙投入的粗放农业向高科技集约农业发展”。)家带来好处的。木瓜被认为是一种次要作物(虽然木瓜对于夏威夷人和热带地区的贫农来说远不是次要作物),所以跨国公司以及跨国的环保机构都没有插手到这件事情当中。转基因木瓜得以被解除管制,主要是靠农民自身推动的,也正因如此,整个过程透明、快速、成本低。其中,一些公共机构也给予重要的帮助:夏威夷大学和康奈尔大学合作的农业项目已进行了推动,美国农业部也提供了 60000 美元的支持。转基因木瓜一经销售,就得到夏威夷本土消费者的喜爱,口碑也传到了海外的出口市场。这是个如此成功的故事,没有任何阴暗面,但接下来的故事却没有这么理想。
拯救生命的黄金米,让数百万人远离失明
但它缺乏多种重要的微量营养素,如 P - 胡萝卜素,这是维生素 A 的前体;而缺乏维生素 A 正是世界贫困人口面临的普遍问题。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估计:“每年有 25 万 到 50 万名孩子因缺乏维生素 A 而失明,其中一半的儿童在失明之后的 12 个月内死去。”联合国儿童基金会 20 〇 4 年的报告指出:“在第三世界,约有 40%的 5 岁以下的儿童因为维生素 A 缺乏症而导致免疫系统低下,每年有大约 100 万少年儿童因此夭折。”后,瑞 士 的 英 戈 •波 特 里 库 斯 UngoPotrykus ) 和 德 国 的 彼 得 •拜 尔 (Peter Beyer ) 决定通过转基因技术联手开发含有维生素 A 的稻米。他们的研发耗时 7 年,在这期间波特里库斯已疲于应对那些反对转基因的积极分子,以至于瑞士政府不得不特地为他建造可防手榴弹袭击的温室,保证研究能不受干扰。1999 年他们向《自然》杂志投稿,描述如何将一个细菌基因以及两个水仙花基因(也会合成黄色色素使米呈现黃色)导入水稻中,成功使水稻合成胡萝卜素,但 《自然》杂志甚至都没将文章送审就拒绝发表了。植物学家彼得•雷文得知此事后,安排这篇文章在《科学》杂志上发表,这立刻就引起了强烈反响,被认为是科学上的重大成就和人道主义的惊人突破。波特里库斯成为了 2000 年 7 月 《时代》杂志的封面人物,并附上大标题“每年可以挽救上百万儿童的米”。的黄金”、“特洛伊木马”、“蓄意欺诈”、“失败的技术”、“多余的发明”、“对生物多样性造成威胁”、“骗取公众的信任”、“对传统白米造成威胁”、“会导致永久性大脑损伤”。绿色和平组织甚至在 2005 年宣称:“如果大面积引种转基因水稻,会加剧营养不良、威胁食品安全,因为这相当于鼓励人们只需依赖单一的工业化生产的主粮就可以营养充足了。( IsmailSerageldin ) 常常代表为这些言论感到惊异的科学家们作出回应:“我常常诘问那些生物技术的反对者,你们真的希望眼睁睁看着因缺乏维生素 A 而导致每年有 200 万〜300 万儿童失明、100 万儿童死亡吗?仅仅因为你们反对黄金米被创造的方式? ”(撒拉格尔丁后来担任了国际农业研究所咨询团的领导者,现在是亚历山大港新图书馆的负责人。)讨论的也只有这点)。黄金米所能提供的 P - 胡萝卜素顶多只能满足维生素 A 每日营养推荐量的 1/5。不顾波特里库斯的强烈反对,瑞士先正达公司也加入了这场论战。后来科学家们把黄金米中的其中一个水仙花基因替换成一个玉米基因,得到了 (3-胡萝卜素含量提高了 20 倍 的 “黄金米 2 号”,解决了先前维生素 A 供应量不足的问题。后来,一名先正达的英国科学家同时也是公司对外发言人阿德里安•杜博克 (Adrian Dubock ),让先正达公司从各种纷争中获得 7*黄金米的专利权,并通过波特里库斯牵头的“黄金米人道网络”向第三世界提供第二代黄金米的使用权。每个农民只需要每年支付不到 10000 美元就可以免费获得黄金米种子,还可以每年自行留种和播种。了来自盖茨基金会 2000 万美元的支持,目标在 2011 年之前向公众开放转基因水稻。盖茨基金会也资助彼得•拜尔牵头的“国际支持维生素大米联盟”(international ProVitaMinRice Consortium ),这个联盟旨在“ I 上黄金米具有更多种微量营养素以及生物特征”。下一代大米将含有更多蛋白质、维生素 E 、铁和锌。而国际水稻研究所正着手一个更具野心的项目,把水稻从 C 3 植物改造成 C 4 植物 — 把低光合作用效率的模式(如小麦、土豆也是 C 3 模式的植物)改造为进化程度、光合作用率都更高的模式(如玉米、甘蔗就是 C 4 模式的植物)。C 4 模式的水稻只需要更少的水和肥料,产量却能提高 50%。“这是一个长期高回报的研究项目,政府很应该资助。”明尼苏达大学的一名农业经济学家菲 利 普 •帕 迪 (Philip Pardey ) 说道。反对转基因的环保主义者们之所以如此恶意攻击黄金米,是因为他们意识到这很可能会成为第一种得到广泛推广的经过生物强化处理的高营养食料作物。他们在这一点上判断得很正确。
面临饥饿的津巴布韦拒绝了 “有毒”转基因玉米
胁到 7 个国家 1500 万人的性命。联合国世界粮食计划署提供了 15000 吨美国米 (其中有 1/3 是转基因玉米)作为紧急援助,但津巴布韦政府拒绝了这援助,理由是部分的玉米可能会被用于种植而不仅仅是食用,这会危害到津巴布韦向欧洲(欧洲是反对转基因的)的作物出口。美国提议把玉米磨碎以确保无法用子种植。同时部分玉米转移到位于津巴布韦北部与其接壤的国家赞比亚,该国也有 300 万人口面临饥荒。在食用这些救济粮 6 年之后,赞比亚拒绝继续接收这些援助了。“即使我们的人们正在挨饿,也没有理由让我们吃这些有毒的食物,给我们这些食物不就是在危害我们的健康吗? ”赞比亚总统利维•姆瓦纳 瓦 萨 ( LevyMwanawasa ) 表示,“我们宁愿挨饿也不要吃这些有毒食物。”费派发的救济玉米全被锁在了里面,《洛杉矶时报》正在仓库外报道,有一名年老的盲人在哀求政府发放这些玉米:“求求你给我食物吧,我们都快饿死了,管不了这到底有没有毒了。”更让人绝望的是,生活在农村的赞比亚人正在吃着 “树叶、细树枝甚至是有毒的浆果和坚果”,时报报道说。世界卫生组织估计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将有 35000 赞比亚人死于饥荒。就在同一年,莱索托、马拉维和斯威士兰都无条件地接受了这些美国玉米,津巴布韦和莫桑比克也接受了被磨碎的玉米。心协力下,成功地让非洲多国对转基因作物心生恐惧。南非已经批准种植转基因棉花、大豆和白玉米 — 在当地很受欢迎的一种粮食,但其他国家在这方面仍受到重重压力。部都位于荷兰首都阿姆斯特丹。绿色和平组织在 40 多个国家都设有分支机构,共有上千名全职员工,而地球之友也在 68 个国家设有分部,拥 有 1200 名全职员工。你可以在罗伯特•帕尔伯格的书《为科学挨饿》 中找到关于这次运动的参与者、策略和效果等方面的详尽信息。赞比亚及其他一些国家的政策制定者相信了这些说法,转基因作物会引起过敏,导致消化道感染,传播艾滋病,作物中可能含有猪的基因,可能会使他们的农作物无法销往欧洲等。上,比 尔 •莫 耶 斯 (Bill M 〇 y ers) 问及印度的反全球化主义者席娃博士如何看待赞比亚的处境。她回答道:饿 — 当发现救济粮是转基因食品后,我们把消息告诉受灾群众以及饥民,他们自发到救援机构抗议,他们说纵然身处贫困与危难,也不能被强迨吃这些不愿意吃的东西。危难情况不能被用做商机。滋味。只要稍稍挨饿 — 只需要一周,就能使注意力惊人地集中,对此我可以作证。贝托尔特•布莱希特 (Bertolt Brecht ) 曾说过一句很实在的话:“先求填饱肚子,再谈伦理道德。”该去了解并记住公司的 CEO 到 底 是 谁 [李 •雷 蒙 德 (Lee Raymond ) ],同样地,当绿色和平组织和地球之友出于意识形态,不遗余力地以“挨饿是为了你们好”来游说非洲人们的时候,我们该去了解并记住到底谁是这两个组织的领导者[绿色和平组织最初的领导者是蒂洛•博德 (Thilo Bode ) , 后来是葛德 •雷 波 尔 ( GerdLeipold ),地球之友的领导者是里卡多•纳瓦罗 (Ricardo Navarro ) ]。这些环保组织、商业公司以及他们所影响的欧洲国家和一些人道主义的非政府组织所施加的千涉,着实把非洲给搞砸了。欧洲人为主的反生物科技游说者通过提供严重的错误信息以及政治操纵等手段,只为达到一 个目的,就是确保从饥肠辘辘的人们那里得到的作物是安全并营养的……这些反生物技术的说客们宣称要保护非洲大陆不受跨国生物科技公司的压榨和剥削。这种欧洲中心论的观点是基于以下两个前提:非洲并没有专业知识来作出明智的决策,非洲大陆应该专注于有机种植。”温布古博士继续表示,无论是公司或是民间组织,都需要尊重非洲的自主权:了解到使用不合适的外国种质(种屑是指农作物亲代传递给子代的遗传物质)是存在风险的,了解如何避免本地种质的流失,保持本土品种多样性。同时我们也需要一些制衡机制来避免跨国公司利用一些地方的本土种质申请专利,完善保护知识产权的政策以避免不正当竞争,要避免地方种子公司的垄断经营,阻止跨国公司对在地消费者及在地公司的剥削。田间试验也应该在非洲本土进行,以确保在热带条件下的环境安全性。
转基因在解决贫困地区温饱问题上能起到很大的作用,但是却被一些利益集团操控,失去了原本应用的价值。
PART   17   非洲的农业问题
决部分问题而已。其中最核心的问题是营养失调和营养不良,而且问题还在持续恶化。根据 2008 年的一份报告称:“大量营养素如蛋白质、能量物质以及微量元素如铁质、维生素 A 、锌、碘等的缺乏,是造成半数儿童死亡率的主要原因。”转基因技术有助于提供更多和更好的食物。非洲的小型农场是依赖雨水浇 溉 的 (非洲只有 5 % 的农田有灌溉系统,而在亚洲这一比例高达 60%),只能是靠天吃饭。如果不下雨,那么所有的作物都会枯死,全地区的人们都要挨饿。尽管耐旱的转基因作物会多少派上点用场,但关键的还是需要建立灌溉系统,打井,有电力系统推动,修建公路运输农用设备和农产品。料而没有还田,还有部分原因是因为农民们没有机会用上复合肥。在这些问题上,转基因技术完全帮不上忙。土壤改善技术其实已经很成熟了,包 括 (引自盖茨基金国家研究委员会的报告):种植肥田作物,采用农林复合系统,等高耕种,灌木篱墙,梯田种植,使用塑料地膜防止水土流失,免耕或采用环保耕作,保留作物残梗,合理灌溉,采取综合营养管理,包括正确使用化学肥料。土地使用规划以及土地政策改革是配合上述技术的政策层面的措施。所有植物,来自乌干达的小麦锈病新变种威胁着全球的小麦植株,数以百万计的红嘴奎利亚雀成群结队地呑噬了所有的高粱米,这让一代又一代的孩子到田里驱赶鸟雀而失学。以上这些问题,转基因技术都能帮上忙。展出来的一些农业实践工作 、 一 些公司的策略 、 一 些政策措施或者是适用于北非的种质,不见得适用于撒哈拉以南的非洲。“热带地区阳光充足但缺水,温带地区却是水源丰富而阳光不足,”植物学家德博拉•德尔默 (Deborah Delmer )说道,“大多数农业技术是以温带地区为基础发展起来的,但大多数人口却分布在热带。热带的病虫不会因寒冬而冻死。热带的农民种植的作物比温带的农民要多,每一个热带地区都应该有各自的研究机构。”
转基因技术无法解决非洲土地贫瘠的问题,这时候需要多种技术对土壤本身进行改良。
PART   18   非洲与欧洲之间关于转基因态度的差异
非洲也下定决心运用生物科技来应对自身的农业问题。2001 年,世界经济论坛在瑞士达沃斯举行,物理学家和散文作家弗里曼•戴森见证了其中一场关于转基因作物的小组讨论。他说:欧洲人出于宗教热情而反对转基因食品,他们认为这打破了自然界的平衡,而且会给人类健康以及自然生态带来难以预料的危害。他们还围绕“预防原则”谈了很多。“预防原则”的内容是,如果一些做法会对生态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害,无论造成损害的概率多小,或者是这种做法可能带来的收益多么巨大,我们都不应该采纳这种做法。这个原则是不允许人们通过权衡成本利益来作决定的。预防原则是欧洲人拒绝转基因食物的坚实的哲学基础。益增长的人口以及普遍的贫困已经对非洲的生态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害,如果拒绝转基因食品,只会使生态继续恶化。欧洲人的所谓“不能允许无法挽回的伤害发生”的这个借口在现实世界中毫无意义。实际上,做任何一件事情都有可能带来不可逆的伤害。我们无法避免要衡量各种险。非洲人的生存需要转基因作物。在非洲的大多数地区,土地贫瘠,旱肆虐,很多作物因为病虫害而遭到损失。转基因作物能让依赖自给的农民从饥饿走向生存,使经营市场农业的农民从破产边缘走向富裕。洲人需要把作物销往欧洲。欧洲人为了保护本地农户而禁止转基因食品,正如非洲人所看到的那样,欧洲禁止转食品更多是出于经济利益的考虑而非纯粹出于哲学原因。世纪 90 年代末在欧洲爆发的疯牛病(但这事与转基因没有任何瓜葛),这场瘟疫印证了食物背后可能潜藏的巨大危险,也印证了对一心只想尽快平息恐慌的政府亩员们的不信任。大洋彼岸的美国人也知道了这件骇人听闻的事情。罗伯特•帕尔伯格认为欧洲和美国对待转基因的态度不同是源于两者法律和政治框架的差异:“美国的法律体系更倾向于在事后的民事诉讼,而不是在事前就订立法规确保消费者和环境的安全。而且美国的两党制体系让绿党没有机会赢得选举,他们也就没法通过执政联盟来倡导反对转基因。”只是盘踞着些激进的动物权利支持者或反对堕胎者。转基因作物以及设备可能会遭到蓄意破坏,研究人员也曾遭受恐吓,根据美国联邦调査局( FBI ) 的估计,仅仅是地球解放阵线 (Earth Liberation Front ) —个组织,就已经在 1996 年至 2004 年间发起了 600 多起破坏活动,造成了 4300 万美元的损失。而这类情况在欧洲更为普遍。在 《非理性之战》这本书中,作 者 迪 克 •塔 弗 恩 (Dick Taveme ) 审视为何理智有时会被蒙蔽:“在德国,曾有发生极端反转基因者把燃烧弹投向马克斯一普朗克研究所,因为该所正进行一项矮牵牛花的转基因研究。他们争辩道:‘转基因技术最终必然导致优生学的产生,纳粹不正是奉行过优生学吗?这种研究会让纳粹主义复活的。”植物的尊严”。在所有的生物技术研究项目申请书中,一定要有一段来说明如何处理研究对象的尊严问题。伦理委员会会告知科学家们需要遵守哪些原则,如决不能通过转基因让植物“丧失自主性”,委员会的意思是要保证植物自身的繁殖力。遗传学者们不禁要问:那么农业上普遍的无籽水果和雄性不育的杂交品种也是违反原则的吗?

PART   19   预防原则
欧洲人所说的“预防原则”,是导致欧美还有其他地区在转基因问题的态度上形成分水岭的主要原因。达沃斯辩论围绕的正是“预防原则”,赞比亚的饥荒也受这个原则影响,欧盟_ 1992 年起就被这个原则所约朿,《卡塔赫纳生物安全议定书》 也体现了该原则,“预防原则”自 2000 年起就成为国际转基因运动的指导原则。罗伯特•帕尔伯格指出:“欧洲的预防原则其实是有着合理的成因。有记载德国曾发生过一场严重的环境伤害,导致大面积的森林毁灭,‘预防原则’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萌芽的。因此德国政府在 1974 年颁布了一项净化空气法案,鼓励任何针对潜在的化学品危害采取行动,即使还没有科学证据证明这些化学物品到底是否造成危害。1984 年,有记载在欧洲北海发生了污染事故,后来这个原则也被用于管理北海的海洋污染问题。”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初触发“预防原则”诞生的环境伤害证据消失了,然而在这个过程中科学是明显地被贬值了。“预防原则”有多个版本。其中表述最清晰,被引用最多的是出自 1998 年在威斯康辛州举行的一次环境会议中发表的所谓“温斯布雷德宣言”(Wingspread Statement )。它的内容是:当某种活动可能会威胁到人类健康或者环境安全时,即使某些因果关系在科学上还没有完全的定论,我们都应该采取有关的预防措施。出于这点,这种活动的支持者,应该负有举证责任,而不是由公众负责。的 “科学上完全的定论”却让我崩溃。这是虚无缥缈无法企及的目标。世上没有任何事物是有彻底的科学定论的 — 甚至是重力、达尔文进化论,或者花生酱果冻三明治的安全性都没有。“科学”是个永恒的论点。对 于 “预防原则”更实际的表述应该是这样的:“如果在前期已有大量可靠的科学证据能证明存在隐患,那么我们就应该采取相应的预防措施。”风险平衡。出自温斯布雷德会议的召集人卡罗琳•拉芬斯珀格 (Carolyn Raffetisperger ) 的这段话被广泛引用:“风险评估体现了这样的一种观念 — 我们有能力估量和控制风险及伤害,而且我们能够决定哪些风险是可接受的。而预防原则是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槪念,从伦理道德角度考虑,我们正在尽力防止任何伤害的发生。”净效益分析被抛在了一边。一边说着要等待进一 步的研究结果,同时却又声称相关研究都过于危险不应该进行。一些激进分子 借 着 “预防原则”的名义,焚毁转基因试验田,恐吓有关的研究人员。“所有的科技都被认定是罪恶的,直到有证据证明它们是无害的。”地球之友的创立 者 戴 维 •布 劳 尔 (Dave Brower ) 曾如此说。这实际是一个瘫痪无力的法则。(我可以想象到,戴维一定会回应说:“适度的瘫痪或许对现在这个世界有好处。”)

PART   20   牛排餐刀的谬论
“牛排餐刀的谬论”。吉米的软件工程师们花费大量的时间预想维基百科可能出现的问题,然后针对这些问题设计软件解决。他举了下面这个例子来说明这种那么我们就要准备切牛排用的刀了,如果顾客们用刀刺伤了他人该怎么办?如何防止这种事情发生?我们或许要用笔子把每张桌子分离开,防止有人用刀刺人。”候,也带来了明显的副作用 — 你同时阻止了人们做好事。维基百科之所以能取得巨大的成功,因为他们恪守这样的原则 — 从不将时间花在解决假想问题上,而是集团体之力去解决现实存在的问题,他们着眼于最急切的问题,快速有效地找到针对性的解决方案。假想的问题却是无尽且未知的:“黃金米导致穷人们不吃绿色蔬菜,它可能导致维生素 A 的过度摄入,这可能是大公司操纵的‘特洛伊木马’诡计,它会带来无法预料的问题!”这种显然的不平衡却被看做一场博弈:这种构想认为,意外之事都是不好的事,不可能会是好事,同时现实中并不存在蓄意的恶果。事实上,蓄意造成的恶果随处可见,而很容易就能分辨意外之事也有好与坏,我们可以根据所需扩大好的方面,纠正不好的地方,由此达至平衡。手机产生的微波辐射会影响大脑,它会恶化数字鸿沟,跨国公司会通过它来控制通讯领域,它会使社会均质化 — 但事实证明以上种种都没有发生,尽管这项技术的确带来了一些其他的问题,如存在各种不相容的标准,导致新形式的无礼行为。然而这项技术迅速成功,作出巨大贡献,它为世界各地的人们尤其是穷人赋权增能。已故的人类学家玛丽•道格拉斯 (Mary Douglas ),终身致力于对风险的研究,她留意到宗派主义团体例如某些环保组织,把自身与世界上无尽的需求隔离开来了。她写道:“在他们眼中,圣洁与安全是永远都不够的。”她自己作为一个英国人,也很想知道:“那美国人又害怕些什么呢?他们担心的确实并‘不多’,只是他们所吃的食物、饮用的水、呼吸的空气、生活的土地和使用的能源而已。”经济学家保罗•罗默 (Paul Romer ) 给我们补充了一个全球视野:如果一个社会失去了紧迫感,那自然会有后来者居上替代它的地位。

PART   21   预防原则的替代
下议院科学与技术特别委员会提议“不应再使用‘预防原则’,应 该 把 它 ‘从政策导向中去除’”。各方都在努力起草替代原则 — “积极原则”[是由马克思 •摩 尔 (Max More ) 和 凯 文 •凯 利 (Kevin Kelly ) 提出的],“预防措施”(纳菲尔德生物伦理委员会提出的),“可逆性原则”[雅 麦 斯 •卡 西 欧 (Jamais 超越预防原则》 中提出的,作 者 卡 斯 •桑 斯 坦 (Cass Simstein ) 是一名行为经济学家,现在负责奥巴马办公室的信息与法规事务。预防原则”替代掉,因为它的名称以及出发点都非常好。我要去除这个原则中的偏见,让遵循它的人们从无所作为中醒来走向行动,我要给它作这样一个补充 — “警戒原则”,完整的表述是:“永恒的警戒乃是自由的代价。”“预防原则”严重地阻碍和减慢了新事物产生的进程,即使面临着迫切需求的时候也是如此。在 “预防原则” 上加上 “警戒原则”有助于鼓励人们探求新事物。我们关注于未来可能出现的状况,一个新设备或是一项新技术要先经过多方面的审査才能进入试用阶段,同时它又被分成三类继续受到监管:第一类,暂时不安全,有待进一步证实其不安全性;第二类,暂时安全,有待进一步证实其安全性;第三类,暂时是有益的,有待进一步证实其益处。随着时间的推移,评价标准将会日趋精细,有关政策法规也会作出相应调整。转基因粮食作物首次向公众开放是在 20 世纪 90 年代初,出于安全的考虑,最早一批勇于尝试种植这些作物的人受到监测,看看会带来什么害处或者好处,尤其留意着会不会有什么意外状况发生,无论是好的或是坏的。(举例来说,一个 Bt 玉米带来的意外好事,由于它们较少遭到昆虫损害,因此真菌的生长也减少了,从而降低了吃玉米薄饼导致霉菌毒素中毒的可能性。〉直到 20 世纪 90 年代末,我们已经保持了 10 年的警惕,种种经验告诉我们,到目前为止转基因食品显然是安全的和有益的。欧洲人也已经开始谨慎地购买和种植转基因粮食作物了,反转基因的激进分子虽然仍心存怀疑,但也停止焚毁转基因研究试验田和实验室了。过散布高科技传感器,装备有无线电话的保持警惕的志愿者,可以收集到相关数据,再借助互联网技术,我们就可以对突发情况进行全天候、高密度及自动化的监控,从而作出相应调整措施。(维基百科就是一个实现警戒原则的例子:应。)用这种模式来构建预警系统关键在于要识别哪些方面需要监控,就正如我们审査一项新技术的过程。(黄金米真的助长了营养不良的发生吗?真的存在维生素 A 摄入过多的案例吗?如果真有的话,那么我们可以考察这些状况是为何发生,从而采取措施阻止吗?)更聪明的预警措施可以是设立专门机构,用于监测发现一些意料之外的关联,例如,在石棉粉尘浓度高的地方周围肺癌发病率也高 — 这在 20 世纪 30 年代就被发现了,但直到 20 世纪 80 年代才有相关措施出台。成千上万人因为措施的滞后而经受不必要的伤害或死亡。否仍在世的护士口中传来消息的年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取而代之的是对网络信息的主动监测,对第三世界食品市场动物销售条件的主动监控,“哨兵医师”网络,自动化生物测定,以及将来的更多手段。这就是构筑警戒系统的方式。我们也应该对那些早期对新东西作反复尝试的人表示敬意。20 世纪 20 年代,放射性元素因具有治疗的效果而得到赞誉,直到当时有一名百万富翁高尔夫球手埃本•拜尔斯 (Eben Byers ) , 喝 下 1000 瓶当时很风行的、名 为 “雷迪特”( Radiothor ) 的放射性饮剂,之后死掉了。20 世纪 60 年代,我的一些同代人费尽心力去证明,即使过度使用大屏显示器,也不会损害大脑或是染色体,但后来证明这可能对个性造成负面影响。我们可以依靠业余爱好者发现到底玩多久的电子游戏会引致自杀,吃多少胡萝卜才会导致“橙眼精神错乱”,要拥抱多少只灰熊才会被其中一只吃掉。由一大批律师来设立基因专利法规不见得对推动生物技术有好处。生物科技希望获得自主的发展。是那些具备科学能力和自信、用于抵抗那些谨小慎微的环保主义者的发展中国家 — 例如中国、巴西、印度、南非、阿根廷和菲律宾。只要它们进步,世界也会随之进步 。 一 些基金会如盖茨基金会、洛克菲勒基金会和麦克耐特基金会都在帮助推广转基因技术 — 以实地的、细致的方式 — 向最需要这些技术的最贫困的国家推广,这些国家大多位于非洲和南亚。如果欧洲国家不断推卸责任和抱怨,只会拖全世界的后腿。

PART   22   该如何面对转基因
我们以基因工程技术扮演无所不能的上帝此受到什么惩罚吗?的问题。“历史上,工程学的发展是伴随着一系列无法预料的后果,”她说道,“我们对自身的认知限制一无所知,那么如何能在狂妄与谦卑之间前行? ”我回答道:起,就有很多以狂妄和不可预料的后果为题材的戏剧。剧的兴趣。转基因生物已经得到广泛的试验,但除非有可疑事件发生,否则是不会引起报道的……你绝不可能看见有头条写着“转基因作物继续有良好的表现”。那么我们就能知道掌握了什么。整个工作过程必然混杂着狂妄与谦卑。影响。他一贯性格直率,也曾就转基因亵渎上帝发表过明确声明:“我开始相信这种转基因技术终会把人类带到上帝面前接受审判。”教皇本笃十六世在 2006 年对研究转基因的科学家批评道:“不遵循上帝造物的意志而修改‘生命的语法’……不是上帝却想要取代上帝的地位,这真是狂妄自大,是可怕的冒险。”不可靠的盟友,他认为基因工程“触犯了神圣与世俗之间的界限”,必须在全球范围内禁止。[读过里夫金作品的科学家们,都认为他是美国的傻子领袖。进化 学 家 斯 蒂 芬 •杰 伊 •古 尔 德 (Stephen Jay Gould ),本身也是一名具有影响力的左翼分子,他这样评价里夫金的一本生物技术著作《基因术》“他聪明地把一本宣扬反智的小册子伪装成一本学术著作。我未曾在大思想家的严肃作品中读到过哪怕是一本伪劣作品。”]很多气候问题,但在转基因问题上他却借用了里夫金的观点,他在书中写道:它代表着自然界的第二次终结 … … 一 旦 ‘转基因兔子’变得普遍的时候,如果我们在森林偶遇一只兔子,那时还会对它产生比可乐瓶更多的虔诚与喜爱吗?”在环保主义者中,存在一种普遍情结,那就是所有自然界创造的东西都是好的,而所有人造的东西都是坏的。“四条腿的就是好的,两条腿的就是不好的。”自然界是一个整体,因此是神圣的。大自然神秘而又圣洁,然而人类是愚钝的;大自然同时也是脆弱的,容易遭受人类掠夺式的伤害。当我们谈论“自然”的时候,我们到底在谈什么?如果我们对“自然”的槪念包括了物理、化学和力学,那么我们是没有可能做出一些所谓违反自然的事情的。违反自然的事情只存在于想象之中,而不可能实现。我们所做的任何事情,其实都是基于自然界允许的前提下的。在地质学的角度看来,核裂变再自然不过了。基因水平转移在细菌之间普遍发生。显然,当人们在说“违反自然”时,意 思 是 “不符合我所理解的达尔文学说以及我所知道的传统农业育种理论”。又或者说,人们所指的“违反自然”说 的 是 “一些我还没习惯的事物 。真正起到帮助的,是能意识到其中好与不好的各方面。在 1999 年及 2003 年,著名的英国那斐尔生命伦理学委员会曾对基因工程的伦理问题作了详尽的考察,最后作出结论:“让发展中国家有需要的人们能轻易获取价格低廉的转基因作物,是一种道义责任。”

PART   23   未来转基因发展
们没有意识到,面对着波澜不惊的生物科技,那些反对转基因作物的斗争注定是会失败的以 及 《遗传学 101》已被巡回展出。现在我们转向关注生物学的前沿,那些在教科书上没有涵盖的新发现与新技术。这也是提醒环保主义者们,不要继续针对这些方面花费心思了,去寻求更有力的新工具,抓住机会启动新一轮的绿色议程吧。总会有一天,转基因作物会成为过气的食品时尚,连同种种过时的忧虑被丢弃在垃圾補里:“还记得我们曾经以为 Bt 玉米会带来世界末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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